快活的笑声洋溢在这座二层小楼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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英国如往常般下雨。
普威特双子湿漉漉地裹着魁地奇队袍从门外进来,许多人在大厅的会议桌边坐着,窃窃私语。
“那个家伙是怎么回事?”吉迪翁把湿透的球棍放在门口,“谢诺菲留斯看起来相当暴躁——”
“谢诺菲留斯——”费比安震惊地说,“那可是谢诺菲留斯——”
“两年前我们对格斯帕德有一样的疑问。”爱米琳在打毛线,“你们那天不在。”
“那到底是谁?”吉迪翁凑到大厅的窗户边,仔细打量着雨中互相推搡的两把黑伞,“这可是在下雨……”
“马琳给我们安排了魁地奇训练——是个人都觉得不人道……”费比安也挤到窗边,“那个家伙却拉着谢诺菲留斯在外面淋雨……”
“吉德罗·洛哈特。”格斯帕德把手里的论文拉到最底下,“那个自恋狂。”
“把自己的签名刻在魁地奇球场二十英尺高的那个?”吉迪翁嫌恶地说,“我可以偷偷给他来一下吗?”
“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。”费比安眯着眼说,“或者我以为我第一次见到这个人——现在想想,他的脸还有些眼熟……”
“他把自己的脸印在海报上,在霍格沃茨四处张贴……”伊莎贝拉皱着鼻子说,“从未见过如此有碍观瞻的画面……”
“平心而论,他长得算是让人难以忘记。”爱米琳好奇地说,“你们只是觉得他眼熟?”
“唔。”吉迪翁又朝窗外张望了几眼,“这小子确实有些姿色——但我们平常不太关心这个。”
“又或者把他放进了‘油头粉面’的分类。”费比安点着头说,“我们一般会把这个分类里的人彻底屏蔽……”
“智慧的选择。”格斯帕德开始写第二面论文,“吉德罗·洛哈特是我大脑当中最冗余的信息……”
“这家伙一定是糟透了。”吉迪翁下了结论,“他能惹恼绝无可能惹恼的几个人——”
“格斯帕德、谢诺菲留斯——”费比安掰着指头说,“我有些好奇,他之前骚扰过卡莉娜吗?”
“我想他尝试过。”爱米琳在自己面前堆好三个毛线团,“但你也知道……不上课的时候卡莉娜会给自己施幻身咒……而她赶着上课的时候是用跑的……”
“梅林的袜子。”吉迪翁盯着窗外,“谢诺菲留斯给了那家伙一个昏昏倒地——”
“我们去助他一臂之力——”费比安打开门,“得把他拖到旁边去,不能在协会门口倒着碍眼……”
几分钟后,三个人挤在一把伞下面回到炼金协会的小楼里。
谢诺菲留斯的袍子往下淅沥沥地滴水,他本人火冒三丈地在门口踱来踱去。
“那个金发小子!”他用颤抖的声音喊道,“想说服我把他印在我们的刊物上——还想要一篇专题采访!”
“什么!”伊莎贝拉喊得最响,“他的脸将是对整本杂志的亵渎!”
“我完全赞成你的观点!”谢诺菲留斯伸出颤抖的双手指向天花板,“虽然我们的刊物缺少一些灵气——但它是我们的心血……这家伙从学期刚开始就缠着我不放……我真是受够了,受够了!”
玛丽从会议室的另一扇门里走出来,手里拿着第三代相机,一脸茫然:“我好像听到谢诺菲留斯在说杂志的事……”
谢诺菲留斯把吉德罗·洛哈特来找他的来龙去脉如竹筒倒豆子般倒了出来,甚至有冲回雨中再来一个“昏昏倒地”的冲动。
“他完全可以把聪明才智花费在书籍上,却非要靠歪门邪道出名!”谢诺菲留斯最后这样结尾,“他的整颗头都被搔扰虻包围得严严实实——我甚至看不清他的头顶——”
玛丽怒火中烧,真的要冲出房门给洛哈特一个昏昏倒地。
“别!”莉莉从桌边一跃而起,把玛丽拦腰抱住,“他不值得我们这么干——”
“是啊,”吉迪翁已经把自己烘干,闻言赞成道,“他现在还在温室门口淋雨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