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中午前后依旧炎热,但一早一晚却变的稍稍凉快了些。
徐载靖每日下学,可以看到街面上有售卖磨喝乐、谷板和水上浮等各种玩物的摊子。
叫卖声不绝于耳。
也会不时遇到拉着木料或竹子的平板马车。
马车上的这些料子,多是高门大户用来建造乞巧楼的。
有些人少的街巷中,还会有手里举着个荷叶,疯跑欢笑的孩子。
这般景象,持续了三四日。
七夕前夕的这天,
一早,
秋雨就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,驱散了不少空气中的闷热。
不少树叶随着秋雨落下,一眼看去,多了很多秋天的气息。
大相国寺附近,
风景更是极佳,
在高处放眼看去,烟雨朦胧中,深色的亭台楼阁在雨中若隐若现。
一处阁楼中,
随着脚步声传来,
凭栏而立看着风景的青年,转头朝着楼梯口看去。
上了阁楼的僧人,看到青年后合手一礼:“见过师兄。”
那青年点了点头算是应下,道:“送信让我前来,是有什么大事儿?”
僧人重重点头,道:“台里传来密信,说大周皇子成婚之日,可能有大事发生!还请师兄见机行事,或可立下不世之功!”
青年不是别人,正是出身贝州的张士蟠。
“不世之功?”张士蟠嘴角露出一丝冷笑,道:“前些日子,你们被吓的如同惊弓之鸟,惶惶不可终日,今日居然和我说,我能立下不世之功?”
僧人双手合十,低头道:“师兄,惶惶不可终日,这句话重了些!我等不过是心有担忧,后来适时蛰伏而已。”
张士蟠不置可否的看着外面的雨景,淡淡道:“会有什么事儿,说清楚些!”
僧人道:“师兄,实不相瞒,我也不知道。”
抬头看了眼张士蟠的表情,僧人继续道:“台里密信说,当日如何行事,全在师兄如何决定,并无强制行事的意思。”
张士蟠深吸了口气,道:“想来你们还不知道,当日大典,大周不少勋贵家的子弟会在皇子赵枋附近。”
“我千叮万嘱让你们除掉的徐载靖,就在其中!”
“既然你们无法除掉徐载靖,当日我自然也无法参加大典。”
僧人连连点头:“师兄,此事我等知道,自不会让师兄亲涉险地。您是弥勒无上利刃,何须和这等凡夫俗子计较。”
张士蟠没搭话,直接问道:“还有别的事?”
僧人摇头。
张士蟠道:“那日,尔等准备好接应便是。”
“师兄放心。”僧人道。
“嗯。”
又看了眼雨景,张士蟠背着手朝楼下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