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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090(第5页)

偏生祝好不肯作罢,他凭什么又变作一副冷冰冰的疏离模样?凭什么在她跟前端架子?如此的他,祝好不喜。

“你……当真不识我?宋携青。”

祝好见那人的唇角几不可察地一抽,一双了无情绪的眼终于吝啬地扫向她。

作为朝臣,宋携青自然识得身经两朝的大将,可于殊为何言之古怪?活似他在外留了情,又负了人……

“我怎敢不识于将军?”他所言恭敬,却字字如冰,“两年前于将军随翎王远征庆地,两军大战在即,将军却与殿下不知所踪……”

历经千辛还乡,前脚刚踏入瀛都,后脚便被江稚的人拿下,一顶谋害宗亲、通敌叛国的罪名无端扣下,江稚问也不问,审也不审,便将翎王失踪的罪责全数往他身上推,朝堂之上,江稚判他个五马分尸之刑,宋携青不得已请命代劳,却在执剑相向时,偏锋一寸,险避心脉,虽则朝上百官皆知,于殊早在江稚传见时,宣称有负于大瀛,自行饮下钩吻……

“我非于殊。”祝好盯着他的一言一动,试探道:“我是……”

“少君!我见此人当真病得不清!莫不是余毒未褪……”响玉煞有介事地道:“难不成是在乱葬岗遭恶灵附身遭恶鬼夺舍了?”

“你个小小子才遭恶灵附身,遭恶鬼夺舍了。”祝好斜睨他一眼。

响玉年纪小,气血上涌打算同祝好争个鱼死网破,他正要撸起袖子强嘴,忽觉一道凌厉的眼风扫来,响玉顿时噤声若寒蝉,再不敢多言。

“于将军,为何不说了?”宋携青的腔调难得有一丝起伏,“接着说,你是何人?”

祝好见他如此,心下一哂,存心吊着他,于是慢声慢气道:“回少君,我……我不敢说。”

宋携青:“何故?”

她哀哀一叹,只差垂泪,“我的身份说来荒唐,少君听了,不仅不信,反倒惹得少君气急攻心,届时少君保不齐将我打入地牢与硕鼠同眠,你如今脾性还不好,这般冷心冷性冷言冷语冷……若是少君听后一个不悦……我怕是得血溅当场!故而我不敢说,我犯怵。”

“……”宋携青冷笑,“那你可知,这般同我说道,也会教我不悦?”——

作者有话说:翩翩的这幅身体是暂时的,很快就会回自己的身体哒

响玉:“难不成是在乱葬岗遭恶灵附身遭恶鬼夺舍了?”

祝好:“你个小小子才遭恶灵附身,遭恶鬼夺舍了。”

祝好内心:诶等等……我的确是死了,也的确当过鬼魂……既如此,不正是夺了于将军的肉身作容器?这小小子说得不错,于将军的确是……遭鬼附身夺舍了[害怕]

第83章妻子

屋内静得可闻针落,响玉倚在凭几旁,眉尖轻挑,朝祝好递去一抹含着讥诮的笑。

宋携青淡淡一扫二人,修长的指节在案几上不轻不重地一叩,“但说无妨,不论是什么惊世骇俗之言,本官允你不入地牢、不伴硕鼠、不赴黄泉。”

他下意识抚上胸口的刀伤,祝好颇为虚心地道:“我都听见了,今上疑你与翎王旧党暗通款曲对不对?而于将军,’我‘正是翎王的人,如何?这一刀,可替你解了困局?他不当疑你了吧?”

他轻嗤,“嗯,困局是解了,陛下不疑了,我也险些被你捅死。”

祝好摸摸鼻,她的确是想为他解难,虽说……也少不得报复的目的在,当刀刃没入宋携青的胸膛时,颇有些解气的滋味。

宋携青眼底的倦色渐浓,他无心同她如此虚耗,单枪直入道:“你若非于殊,又是何人?”

他倒要看看,眼前之人能编出怎样的天花乱坠来。

“你当真不会将我下狱同硕鼠为伴?不会送我上黄泉?”她故作可怜见地低低道:“别看我眼下是个男身,可我……可我来自百年之后,是你明媒正娶的妻。”

满室寂静,宛若铜炉中袅袅升腾的香烟也为之沉凝在半空。

电光火石间,破空之音乍起,祝好只见宋携青幽娴地一拂袖,一道寒芒隐约在他袖间一晃,下一瞬,一柄匕首挟着凌厉的风声直逼她的面门而来。

正是那柄在朝堂上、百官前,没入他胸口的匕首,他竟这般急着报复她?他宋携青,百年前竟是如此小肚鸡肠、瑕疵必报之人!

她的脑中一霎皆空,更遑论避开。

祝好本能地闭上眼,可预想中的疼痛迟迟未至,有的只是一二窸窣声,祝好紧捂着脸,试探着半睁开一只眼,她高高在上的前夫不知何时已半蹲在她身前,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那柄匕首。

方才刀锋距此人的咽喉不过寸许,他却不躲不避,也未见格挡,如此,哪像一位久经沙场的悍将?

宋携青的唇角噙着似有若无的笑,“翎王在何处?你身上的钩吻并非自请饮下的吧?可是江稚的手笔?还有……依你方入监牢时的着装……是自庆地而回?你失踪的三年里,在庆国为质?受庆人掣肘?翎王也如此么?庆人又为何在无一纸手书,无任何索求下放你回瀛都?于将军?”

他一连串地道不见停,祝好直觉晕头转向,什么翎王踪迹?她如今在半生不熟的瀛朝,莫说翎王,她连王八都不知在何处!至于江稚,不就是瀛朝的亡国之君明慈帝么?除却江稚,什么庆人掣肘,什么庆国为质,什么手书索求,后世的史籍上并无载记,既如此,她一个百年后的来客,又怎会知晓?

祝好仰面,她直言道:“我不知。”

“你不知?”宋携青眈着她,一字一顿地道:“郎中言之,于将军颅脑无伤,亦无失忆之症,三年间,于将军连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?于将军当我是三岁稚童?任你糊弄?”

祝好静默地望着宋携青,方才的匕首并未真正地伤着她,想来他并非真想取她的性命,因着二人六十余年的夫妻情分,纵使他此刻全然不记得,可她心底仍存着几分有恃无恐的笃定,即便眼前人如今待她冷言寡语,眉目寒霜,祝好也生不出一丝一毫的惧意。

她隐隐觉得,不论是何时的他,只要他是宋携青,便不会伤她分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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