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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55章 四大神降一位天神（第2页）

贺灵川缓缓站起，左臂依旧麻痹，右臂却握得更紧。他望着阴虺，声音冰冷：“你夺我秘境，伤我同伴，毁我根基……今日，该结束了。”

他猛然撕开胸前衣襟，露出一枚嵌在皮肉中的晶石??正是小衍天珠的残片！这是他最后的底牌，以自身精血温养多年，只为这一刻。

“以我之血，祭此残珠；以我之魂，启此残阵??衍天终章，诛邪！”

天地变色，风云倒卷。残珠爆发出刺目光芒，与沙盘上的地脉共鸣，竟在虚空中勾勒出一幅残缺星图！星图缓缓旋转，每一颗星辰都对应一处秘境节点，而盘龙秘境，正是中心！

阴虺终于露出恐惧之色：“不可能……这阵法早已失传……你怎么可能掌握？！”

“你忘了。”贺灵川一步步逼近，眼中寒光如刃，“我曾在长风谷守了它三十年，每一个夜晚，我都看着它发光……我比任何人都懂它。”

星图落下，化作一道锁链，贯穿阴虺六臂，将其钉在半空。雷池彻底干涸，阴虺的力量如潮水退去。

“不……我不甘心！我是天魔仆从，我奉命行事……我只是执行命令……”阴虺嘶吼求饶。

贺灵川冷冷道：“执行命令，就可以滥杀无辜？就可以践踏他人信仰？就可以窃取他人之力？若这世道容得下你这种‘忠仆’，那才是真正的荒谬。”

他抬手，元力凝聚成剑，直指阴虺眉心。

“贺灵川，等等！”地母突然喊道，“留它一命！”

贺灵川皱眉：“为何？”

地母喘息道：“它是天魔耳目，若就此诛杀，天魔必派更强者前来。不如……留它回去报信，让天魔知道，这里不是他们能随意染指的地方！”

贺灵川沉默片刻，收剑入袖。他转向阴虺，一字一句道：“回去告诉你的主子??盘龙秘境已立，贺灵川在此。谁若再来犯，我不介意，亲手送他下地狱。”

阴虺浑身颤抖，六臂尽断，狼狈不堪，最终化作一道黑烟，仓皇逃遁。

战场终于安静。

上官飚与杜支山仍在厮杀，但胜负已分。杜支山越战越勇，戟法大开大阖，每一击都带着压抑多年的怒火。上官飚节节败退，终于被一戟挑中肩胛，踉跄后退。

“你……你不过是个贱役……凭什么……”他嘶声质问。

“凭我忍了二十年。”杜支山冷冷道，“凭我每天吃着馊饭，睡在柴房，却从未放弃变强的念头。而你，恃强凌弱，作威作福，今日，便是报应。”

他最后一戟挥下，上官飚双刀俱断，跪倒在地。

贺灵川走来，俯视着他：“下官飚，你还有何话说？”

上官飚仰头狂笑：“哈哈……你们以为赢了？可笑！地母已被封印千年，它若真能自由，为何至今仍被困于石中？你们不过是它棋盘上的卒子！等它恢复全盛，第一个要杀的，就是你们这些蝼蚁！”

贺灵川摇头：“你错了。地母若真想害我们，早在长风谷时就可动手。它没有。它选择合作，是因为它也厌倦了争斗，厌倦了被利用。它想要的，不过是一片安宁之地。”

他转身看向地母，轻声道：“是吗？”

地母沉默良久，石脸上竟浮现出一丝人性化的苦笑：“是啊……我老了，打不动了。只想找个地方，安安静静睡一觉。”

贺灵川点头：“那便如你所愿。盘龙秘境，就是你的归处。”

他抬手，将小衍天珠残片投入沙盘中央。刹那间，沙盘与秘境彻底融合，地脉稳定，灵气充盈。地母身躯缓缓下沉，仿佛融入大地，石粉不再掉落，反而开始愈合。

“我将沉眠百年，为秘境护持地脉。”地母的声音渐渐微弱，“百年后……若你还活着，再来叫我。”

“好。”贺灵川答应。

黄锐走来，递上一瓶丹药：“给你，止毒用的。”

贺灵川接过，却没有立即服用。他望向远方玉京城的方向，那里废墟遍地，但已有百姓开始重建家园。

“接下来呢？”黄锐问。

“接下来？”贺灵川淡淡一笑，“自然是守护它。”

杜支山收戟而立，走到他身旁：“我愿追随。”

“我也算一个。”黄锐拍拍胸脯。

贺灵川看着他们，终于展颜：“好。从今往后，盘龙有我们三人守着，谁也不能再夺走它。”

夜风拂过，新秘境光茧缓缓升空，如一轮初升的明月，照亮废墟，也照亮人心。

而在遥远的天际，某座黑塔顶端，一名披着黑袍的身影缓缓睁开眼，低语：“贺灵川……有趣。看来，得亲自走一趟了。”

风起云涌，仙人虽已消失，但他们的传说，才刚刚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