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复习(第1页)

第二天清晨,霍格沃茨的钟声刚过七点,阳光就像被施了“荧光闪烁”咒般,穿透礼堂那扇绘着魔法生物与古老符文的彩绘玻璃窗,将斑斓的光影泼洒在长条木桌上。红色的光落在南瓜汁表面的泡沫上,像给金色的液体镶了层玛瑙边;金色的光裹着烤面包的焦边,让酥脆的外皮泛着诱人的光泽;连悬浮在半空的蜡烛都被染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,烛火摇曳间,光影在桌布上跳动,像是把星星揉碎了撒在淡红色的亚麻布上。

空气中弥漫着热粥的甜香——那是加了肉桂和蜂蜜的南瓜粥,热气腾腾地冒着白汽;培根的咸鲜混着煎蛋的油脂香,勾得人食欲大开;还有同学们翻书的“沙沙”声、笔尖划过羊皮纸的“簌簌”声,以及偶尔响起的低声交谈,交织在一起,构成了考试前特有的忙碌又温暖的氛围。有人捧着课本边吃边记,有人对着笔记本互相提问,连平日里最调皮的学生,此刻也收敛了性子,眼底带着几分对考试的紧张。

哈利、罗恩、赫敏、辛西娅和艾瑞卡围坐在长桌的中段,面前的餐盘里堆得满满当当:金黄的煎蛋边缘微焦,香肠在盘中弯成可爱的弧度,涂满草莓果酱的吐司散发着甜香。哈利正用银勺舀着南瓜粥,温热的粥滑过喉咙,让他舒服地眯了眯眼,可下一秒,他突然抬起头,眼睛亮晶晶的,声音里满是抑制不住的兴奋:“你们知道吗?我的隐形衣回来了!就放在宿舍枕头底下,我今早醒来才发现的,上面还压着张纸条,只写了‘以防万一’四个字!”他说着,还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黑色书包,指尖轻轻蹭过布料,仿佛隐形衣就藏在里面,能给人带来莫名的安心——那是父亲留下的遗物,握在手里,就像能感受到父亲的温度。

罗恩嘴里塞满了香肠,腮帮子鼓得像只偷藏了坚果的小仓鼠,含混不清地嘟囔:“真的假的?这也太神了!难道是邓布利多教授?”

赫敏放下手中那本封皮泛黄的《魔法史纲要》,书页间还夹着一根红色的书签,眼神里带着几分严肃:“别光顾着惊讶,这事儿没那么简单。哈利的隐形衣是他父亲的遗物,上次被麦格教授没收,是因为我们半夜溜出去送诺伯——海格的那条挪威脊背龙,结果被费尔奇逮到了。现在它突然悄无声息地回来,还附了那样一张奇怪的纸条,肯定和最近禁林里的怪事、还有魔法石的传闻有关。我们必须小心,不能再像上次那样冒冒失失的,万一被卷进危险里,可不是闹着玩的。”她说着,还特意看了哈利和罗恩一眼,眼神里满是提醒——上次的教训还在眼前,她可不想再因为冲动闯祸。

就在这时,辛西娅眼角瞥见了礼堂门口的德怀特,连忙挥了挥手,声音清脆得像风铃:“德怀特,这里!我们特意给你留了位置,快过来!”

德怀特慢慢走了过来,他在辛西娅旁边坐下时,动作还有些迟缓,像是每动一下都要费些力气。艾瑞卡立刻注意到他的异样,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,指尖传来的温度比平时低了些,她语气里满是担忧:“你的脸色好差啊,是身体不舒服吗?要不要去校医院看看?”

德怀特拿起面前的玻璃杯,努力挤出一个还算自然的笑容,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:“没事,就是复习到太晚,有点累。期末考快到了,吃完早饭还得接着看书呢。”他掩去眼底的疲惫——昨晚使用古魔法的反噬还在隐隐作痛,胸口偶尔会传来一阵钝痛,连呼吸都比平时重了几分,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拉扯着胸腔里的神经,他估计至少要到明天,身体才能彻底缓过来。

赫敏这时又想起了禁林里的事,眉头皱得更紧了,手指无意识地捏着书页的一角:“对了,德怀特,你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?我们去禁林找受伤的独角兽,结果发现它的伤口居然愈合了——你知道吗?那伤口周围有黑魔法的焦痕,紫黑色的,我在《黑魔法防御指南》里见过,普通治疗咒根本没用,碰一下都会被反噬。可那只独角兽不仅伤口长好了,连焦痕都快消失了,我总觉得,有个会特殊魔法的人在暗中帮忙,但又想不出是谁,霍格沃茨里好像没有哪个老师会这种魔法。”

哈利托着下巴,指尖轻轻敲了敲餐盘边缘,若有所思地说:“不管是谁,他救了独角兽总是好事。也许他只是不想暴露身份,毕竟黑魔法这种事,传出去会引起恐慌,要是被其他学生知道了,说不定会害怕。”他想起昨晚在禁林里看到的景象,独角兽银白色的鬃毛在月光下泛着光,伤口愈合后,它安静地蜷缩在树下,像个熟睡的孩子,心里就觉得暖暖的。

德怀特坐在一旁,手指悄悄攥紧了巫师袍的衣角,布料被他捏得发皱,心脏跳得比平时快了几分,像是要从喉咙里跳出来。他不敢接话,只能默默听着,指尖的温度越来越低,生怕自己的语气或表情露出破绽——要是被他们知道,那个用特殊魔法救了独角兽的人是自己,要是被他们追问魔法的来历,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。直到话题转到下午的复习计划上,他才悄悄松了口气,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了些。

吃完早饭,众人兵分两路——赫敏几乎是“拽”着哈利和罗恩往图书馆走,手里还拿着写满复习任务的清单,生怕他们半路跑掉;而德怀特则带着辛西娅和艾瑞卡回了学院的公共休息室。公共休息室里人不多,只有几个早起的学生坐在扶手椅上看书,壁炉里的火焰“噼啪”地跳动着,橘红色的火光把周围的深红色扶手椅都烤得暖暖的,空气里带着木头燃烧后的清香。

辛西娅和艾瑞卡一进门,就把厚厚的课本、笔记本摊在中央的长桌上,羊皮纸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迹,还有不少画错的符咒痕迹——有的符咒线条歪歪扭扭,有的被划掉后又重新写了一遍,可见她们昨晚也复习到很晚。

“怎么办啊,德怀特,”艾瑞卡趴在桌子上,脸颊贴着微凉的羊皮纸,声音里满是沮丧,手指轻轻戳着《魔法药剂学》的书页,那一页印着“欢欣剂”的配方,文字密密麻麻的,看得人头晕,“这个‘欢欣剂’的配方我记了整整一早上,还是搞混了艾草浸液和水仙根粉末的添加顺序,还有用量——教授说多放一克水仙根粉末,药剂就会变成深绿色,还会冒毒烟,要是考试时配错了,肯定会炸坩埚的!”

辛西娅也叹了口气,把《魔咒学》课本推到德怀特面前,书页停在“悬浮咒”那一页,她的指尖在“羽加迪姆勒维奥萨”几个字上轻轻划过,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:“我也一样,我想精进我的咒语能力,上次练习时,我只能让苹果飘起来几秒钟,还总控制不好方向,你能不能帮帮我?”她说着,还拿起旁边的一个苹果,放在桌子上,眼神里满是期待。

德怀特看着两人焦虑的样子,心里软了下来,他先拿起了艾瑞卡的《魔法药剂学》,翻到“欢欣剂”那一页,指尖在配方上轻轻划过,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银色的羽毛笔——那是他去年生日时收到的礼物,笔杆上刻着细小的藤蔓花纹,在火光下泛着淡银色的光。他在笔记本上画了一个简单的流程图,线条清晰,还特意用不同颜色的墨水标注:“别着急,我们先把配方拆成‘基础材料’‘催化材料’‘稳定材料’三部分。你看,水仙根粉末和艾草浸液是基础,必须先加——水仙根粉末能激活魔法能量,就像给药剂‘点火’,你想象一下,它倒进去后,坩埚里会泛起淡淡的金光;然后加艾草浸液,是为了让能量稳定下来,就像给火焰添柴,不能烧得太旺,不然药剂会沸腾溢出;接下来加蜂蜜和独角兽尾毛,是催化材料,蜂蜜能让药剂更温和,独角兽尾毛能增强魔法效果,加进去后,药剂会变成淡粉色;最后加月光石粉末,是为了稳定药剂的颜色和浓度,避免变质,加完后搅拌三下,药剂就会变成透明的,像水晶一样。”

他一边说,一边用羽毛笔在每个步骤旁边画了小图标——红色的火焰代表水仙根,绿色的树枝代表艾草,黄色的蜂蜜罐代表蜂蜜,白色的羽毛代表独角兽尾毛,银色的月亮代表月光石。“这样记是不是容易多了?你可以把图标和步骤对应起来,就像记一个小故事,顺着情节走,就不会乱了。”

艾瑞卡盯着笔记本看了一会儿,眼睛突然亮了,像是有星星落进了眼底,她猛地坐直身体,拿起羽毛笔,照着德怀特的方法,自己重新画了一遍,还小声念着步骤:“基础材料:火焰(水仙根)、树枝(艾草);催化材料:蜂蜜罐、羽毛;稳定材料:月亮……”念着念着,她脸上的愁容渐渐消失了,嘴角也忍不住向上扬起:“对啊!我之前就是把所有材料混在一起记,才会乱。这样分步骤、画图标,一下子就清楚了!德怀特,你也太会想办法了吧!”

接着,德怀特又帮辛西娅精进悬浮咒。他拿起桌子上的苹果,放在辛西娅面前,然后退后一步,举起自己的魔杖,手臂微微抬起,动作标准而优雅:“‘羽加迪姆勒维奥萨’——你看,念咒语时,重音要落在‘奥’上,声音要平稳,不能太急,就像流水一样连贯。同时,你的魔杖要跟着咒语的节奏轻轻向上抬,想象有一股温柔的力量从杖尖涌出,托着苹果慢慢往上走,而不是用力‘甩’出去。”他说完,轻轻念出咒语,魔杖尖泛起淡蓝色的微光,苹果缓缓地飘了起来,离桌面有一英尺高,还在半空中轻轻转了个圈,稳定得像被无形的线吊着。

辛西娅认真地看着,眼神专注,她深吸一口气,学着德怀特的样子举起魔杖,指尖紧紧握着杖柄,声音虽然有些紧张,但很平稳:“羽加迪姆勒维奥萨!”魔杖尖也泛起了淡蓝色的微光,苹果晃了晃,慢慢离开了桌面,虽然只飘了半英尺高,但比上次稳了很多,还在空中停留了五秒钟才落下来。

“我做到了!我比上次好多了!”辛西娅兴奋地握紧了魔杖,眼睛里满是惊喜,转头看向艾瑞卡,语气里满是骄傲,“你看,我能让它飘得更稳了!”

艾瑞卡也笑着点头,伸手拍了拍辛西娅的肩膀:“太厉害了!德怀特,你真是我们的救星,要是没有你,我们期末考肯定麻烦了!”

德怀特笑了笑,揉了揉眉心——刚才示范咒语时,胸口又传来一阵钝痛,像是有根细针在轻轻扎着,他强忍着才没露出异样,只是脸色又苍白了几分。“别这么说,你们只是暂时没找到方法。接下来我们复习魔法史吧,中世纪那场魔法战争,你们是不是对不同流派的特点搞不清楚?”

“对对对!”艾瑞卡立刻点头,双手撑着桌子坐直身体,语气里满是苦恼,“我总是记混火焰流派和水系流派的区别,还有它们在战争里的作用,那些年份和事件搅在一起,感觉像一团乱麻,怎么都理不清。”

德怀特拿起《魔法史纲要》,翻到“中世纪魔法战争”那一章,书页上还印着当时战争的插画——巫师们举着魔杖,火焰与水流在空中碰撞。他用魔杖轻轻一点书页,杖尖泛起淡红色和淡蓝色的光,两道光缓缓飘到空中,形成了两团小小的光雾:“你看,红色的光代表火焰流派,他们擅长攻击性魔法,就像战场上的先锋,能用‘火焰熊熊’咒烧毁敌人的防御工事,还能制造火墙阻挡敌人进攻,所以在战争初期,他们是主力,帮军队打开了很多突破口;而蓝色的光代表水系流派,他们的魔法更偏向防御和治疗,比如用‘水幕屏障’抵挡火焰咒,用‘水滴治愈’咒治疗受伤的士兵,在战争后期,很多士兵受伤,军队士气低落,水系流派就成了关键,他们治好的士兵重新回到战场,帮军队稳住了局势,最后才打赢了战争。”

他一边说,一边操控着两道光模拟出战争的场景——红色的光向前冲,像火焰一样吞噬着前方的“敌人”(他用魔杖变出的小石子);蓝色的光在后面形成一道透明的水幕,挡住“敌人”的反击,偶尔还会有蓝色的光点落在红色的光上,像是在治疗“受伤”的士兵。辛西娅和艾瑞卡看得入了迷,眼睛紧紧盯着空中的光影,连之前记不住的知识点,都在这生动的“演示”中慢慢清晰起来,原本混乱的时间线和流派特点,此刻像被梳理过的线,变得有条理起来。

整个上午,霍格沃茨的校园里都弥漫着复习的紧张气息——图书馆里坐满了埋头看书的学生,书架间的过道上,有人靠在书架上记笔记,有人对着课本小声背诵;公共休息室里传来背诵咒语的声音,偶尔还会有“羽加迪姆勒维奥萨”的念诵声,伴随着物品落地的“咚咚”声;连走廊上都能看到拿着笔记本互相提问的同学,他们脚步匆匆,却眼神坚定,都在为即将到来的期末考试努力。

德怀特帮辛西娅和艾瑞卡梳理完魔法史的知识点,又开始帮她们整理魔药配方的笔记,把容易混淆的配方都做成了流程图和图标,方便她们记忆。期间,他还忍不住咳嗽了两次,声音低沉,带着几分沙哑,辛西娅和艾瑞卡连忙问他要不要喝水,他只说自己有点感冒,喝了水就没事了,幸好两人没多问,只是让他多休息一会儿,别太累了。

临近中午时,辛西娅和艾瑞卡终于掌握了之前一直搞不懂的知识点,她们对着笔记本上的题目互相提问,都能准确地回答出来,脸上满是兴奋和轻松。两人收拾好课本和笔记本,辛西娅伸手拉了拉德怀特的袖子,语气里满是热情:“德怀特,我们去礼堂吃午饭吧!听说今天有牧羊人派!”

德怀特点点头,扶着桌子慢慢站起身,感觉胸口的钝痛减轻了一些,呼吸也顺畅了些。他笑着说:“好啊,正好我也有点饿了,复习了一上午,确实该补充点能量了。”

三人走出公共休息室,走在走廊上,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,形成一道道明亮的光斑,光影随着脚步移动,像是在和他们玩耍。辛西娅和艾瑞卡走在前面,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下午要复习的魔咒学和魔药课,声音里满是对考试的信心;而德怀特跟在后面,看着她们蹦蹦跳跳的背影,心里悄悄松了口气——至少现在,他隐瞒了禁林里的秘密,也帮朋友们解决了复习的难题,这样的平静,让他觉得很安心。

可他知道,这份平静只是暂时的。奇洛教授还在觊觎魔法石,那双藏在头巾下的眼睛,肯定还在暗中观察着霍格沃茨的一切;黑魔法的阴影还笼罩在霍格沃茨上空,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再次出现;而他使用古魔法的事,一旦被发现,不仅会引来质疑,还可能会被卷入更危险的漩涡——耶罗家族的古魔法,从来都不是能轻易暴露的秘密。

考试前夕的霍格沃茨,看似平静,实则暗流涌动,一场更大的挑战,正在不远处等待着他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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