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后他们很多事情同进同退,也都正常,好友嘛,还是这次临要回来朔方前,我才真的感觉有些变味了……”
谢华年闻言,微微扬眉。
“三娘那个性子,大家都知道,兴趣广博但不专注,干什么事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,可今年夏天,难得起了好胜心,奋发图强,就是因为这位徐恒光。”谢今朝言道。
谢峦、谢华年顿时面面相觑:“这还真是……”
谢今朝忽然向谢华年问道:“大哥,你觉得徐恒光其人如何?”
既然话说到这里了,谢华年当然知道对方不是让他评价徐永生为人处世、修行天赋这一类的特点,而是性格感情上的问题。
“我同徐恒光今日方才相识,只是寥寥几面之缘,谈过区区几句话而已。”谢华年言道。
谢今朝:“已经能看出不少了吧?”
谢华年颔首:“仅以今日所见,其人冷静守礼,内敛自持……不是个轻易动情之人。”
谢今朝连连点头,然后便说起先前临上路时,面对自家妹妹难得好胜赌气,素来内敛自持的徐二郎也难得不着调起来,竟然还在那里故意气谢初然。
“三娘那样子少见。”谢今朝摊手:“徐二郎那样,同样难得一见。”
谢华年:“你是说……”
“怕是他们自己其实没注意到。”谢今朝摇头:“我觉得这恰恰才是问题啊!”
父子三人动作相似,竟不约而同都咂摸了一下嘴唇,似乎感觉心里有些不是滋味。
末了,谢华年言道:“这么说,其实仍然还是好友,当前不算大问题,且观将来吧。”
谢峦则直视自己的次子谢今朝:“三娘如此,那你和燕家十娘呢?”
“我和十娘,肯定比他们俩更近。”谢今朝坦然答道:“不过,还稍微差点意思。”
谢峦挥挥手:“既如此,你自己把握,去吧!”
“老爹你这态度差距未免太大了。”谢今朝话虽如此说,但不以为意,笑嘻嘻推门离去。
谢峦长子谢华年仍然留下。
“齐王殿下那边,怎么讲?”谢峦问道。
谢华年:“只是稍微露了点话头,想为三娘和魏尚书之子牵线。”
谢峦轻轻摇头:“殿下是一片好心,不过此事交由三娘自己决定就好。
若不能叫他们俩恣意轻松一些,咱们爷俩不是白辛苦了?”
谢华年也笑:“我年轻,尽可以顶着,二郎还是希望他能收收心,可以回来帮您分担些。”
“为父虽然未得长生,可眼下也还没到服老的时候。”
谢峦笑过之后,神情变得认真起来:“不过,为父只能顶起现在,我谢氏未来如何,还是要看你们,尤其是大郎你,只要你能成就儒家武圣,哪怕只是二品,我们便真的大事可期了。”
谢华年冷静:“儒家二品武圣仍重重受制于人,要独自奠定祖地文脉根基,非一品不能成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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