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何要答应他?”
薛昭凝反问,声音平淡,“他不过是困守牢笼之人,有何本钱让我应他?我不在得了制糖法子后翻脸不认,已是仁厚。”
“你不怕他去找其他三家?”
“太过冒险。”
薛昭凝分析道:“那三家他素无来往,若见此法子,极可能将他逐出,甚至直接押送魏家,那他便彻底没了退路。”
“那他又何以找上我们?”
薛廷珣话音刚落,自己也反应了过来:“对,先前你们见过面!”
“嗯。”
薛昭凝点了点头,似乎想起了那一日的情景,俏脸微微发烫,随即定了定神,继续说道:
“再则,我想他这次回苏宁府寻我求助,原本也不在计划之内,是魏家的人逼到了他。”
“嗯?”
“他手中握着的,可是连苏宁府四大家族都要眼红的东西,我不信魏家会对此毫无反应,女儿猜想,那白糖极可能就是他故意放出来的,他是想以此为筹码,等魏家起了贪念之心,便顺势抽身而退。”
薛昭凝语气平静,却分析得有条不紊。
“原来如此!”
薛廷珣恍然大悟,眼神愈发震撼:“所以,他才向你提那三个条件……是要报复魏家!”
“没错。”
薛昭凝轻轻点头,眸中闪过一抹深意。
薛廷珣听完,久久无言。
一个被视作“赘婿”的小人物,竟能谋局、藏锋至此;诗才、智谋兼具,让他这位身为苏宁四大家族之一的薛家主都不由得心生赞叹。
良久,他才转头看向女儿,忍不住问道:
“女儿,你是如何看出来的?”
薛昭凝抬眸瞥了他一眼,却未开口。
薛廷珣被这一眼看得有些发怔,脸上浮现一丝尴尬,心中暗暗叹道:
“这女儿也太聪明了……倒显得我这个做父亲的有些愚钝啊!”
他轻轻咳了两声,故作镇定地换了个话题:
“女儿,你说这苏怀谨……如何?”
“怎么?”
薛昭凝淡淡瞥他一眼,“你是想让你后宅不宁?”
“咳、咳咳咳……”
薛廷珣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,连忙摆手道:“为父不是那个意思!为父的意思是……你觉得,他如何?与赵家那小子相比?”
“区区萤火,也配与日月争辉?”
薛昭凝,唇角微勾。
”那……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