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爷与郝平川是不再托住何金银的左右手,相反立在三轮摩托车前,一人伸手抓住一个车把,四目相对,无形的硝烟开始瀰漫。。:
何金银扶额暗嘆,手底下有这么两个活宝,也不知道冯处平日里是怎么协调的。::
最终,还是何金银主动“退位让贤”,多爷与郝平川共乘一辆三轮摩托车,其它人各上交通工具。。:
北平南城,黑窑厂。
並不见所谓的“黑窑厂”厂房,只有地势低洼、破破烂烂的矮旧房屋。
多爷这位“京油子”正挑拣看菸丝,有一搭、没一搭的给何金银介绍看歷史:“真正的窑厂实际上就是离著不远的『陶然亭』,开窑烧砖,將一整个南城最高的地界硬生生挖成了个积水的坑洼地,那都是二百年前的事情啦~”
“低洼地,贱民都不愿意住,一下雨就被淹,等天晴又是热气蒸腾,铁打的身体在这里住上几年也得锈成堆垃圾,逐渐就成了乱坟岗。京城里有的是不知名的死尸往这儿埋。。”
说著话一指不远处,实际上入夜后阴森森什么也看不清楚,只能看到连片的房屋建筑黑影。
“那里就是虎坊桥湖广会馆,有点身份的埋那,无名无姓的埋这,久而久之,这一带就成了『坟户』,喷喷喷。。。只有民国以后,京城地贵,这地方才被挤兑的没地去住的贫民勉强用来扎根。。:”
“察!”
菸丝捲成,大舌头一舔烟纸,一根捲菸就此形成,多爷施施然点上、愜意的吹了一口烟气:“谁能想到,那么漂亮一女人,怎么会住在这等地方,
喷喷喷。。:”
正抽菸呢,郝平川铁看一张脸从不远处院门里走出来,不等何金银招呼,伸手把多爷才点起来没抽几口的捲菸拔掉,扔到地上狠狠的碾了几下:“执行任务,你当是休假呢?远远的就能看见这里一团菸头火光,真要是来个杀手,早就被你惊走了。。:”
多爷正要“反抗”,被何金银一把摁住,毕竟郝平川说的在理。。:
“郝大哥,情况怎么样?”
“人还在,见到我们著实是嚇到了,等说明情况,又是哭过一场,现在人已经转移集中到一间房子,我们的同志在院里设伏,院外就交给你们了。。。”
这也是路上几人商议的结果,多爷率领的一眾“黑皮狗”虽然说看起来吊儿郎当,但是都是多年“老柴”,个个“京油子”,蹲守对他们来说,不算难事,三两句就在附近“借”到了一处空宅子,现在正往外扩散、熟悉地形。
郝平川则带领其它人在假杨淑平家中设伏,等著对方入网。
吵闹归吵闹,沟通完情况,郝平川还是眉问道:“你们说,那个劳什子莫先生,今晚上会不会来?”
多爷还在为刚刚那根烟心疼,扭过身去不看他,只好由何金银回答:“刚才我和多爷已经交流过,对方要么今晚来,要么最迟不过明天,再之后来这里的可能性。。。微乎其微。”
郝平川瞪著一双大眼晴:“为啥?”